年尾巴人人都带着些许烦躁的气息,抱怨着特别冷的天,抱怨着干燥的空气和处处的静电,大约内心有隐隐的恐惧,忽的一年又结束了,怎么感觉着又是一无所获的样子。我也再没了大清早从热被窝里爬出来跳操的热情,宁愿瞪着眼睛在被子里悄悄地呆着。北方可能还好些,外面冷,屋子里总是热的,有的小区的暖气能烧到让屋里的人体会到热锅上的蚂蚁的那种状态。那种燥热是我最惧怕的,幸好我屋里的暖气总是不温不火的。
南方的冷肯定特别的难熬,刚上大学的时候,收到过南方上学的同学寄来的信,说是南方的冷简直无法斗争,透彻到骨头里,根本不是加衣服能够解决的冷。那会我在西安温暖的宿舍里读着信,然后充满着优越感地回信,希望同学能以运动的姿态抗击南方冬天那彻底的冷。想来那个阶段真是超有意思,互联网还不是那么普及,特别流行写信,大家都特别愿意分享陌生地方的新鲜,收着来自全国各地的信,八卦着不同的宿舍里乱七八糟的事儿,后来信就渐渐渐渐的归于平静,意志力好点的来回个三五封,意志力不好的就是一封信的光景。
茶仔奶奶家小区门口有个卖成都烧烤的摊子,我很迷恋他家的烧烤,一度因为厂里的房屋改造就没了消息,上周居然神奇地出现了。四川大哥很大气地说,休息了三个月,他跟大嫂两个人打麻将之类的花了三万五,实在觉得应该挣点钱了。我打听他家的烧烤秘方,他说用正规油,再买点不要太次的调味料,怎么弄都好吃。是不是每个城市都有这样坚韧的四川人温州人和安徽人,在冷风中热情地营生,在麻将桌上肆意地欢乐。
我家的厨房没有暖气,我从一进厨房门就开始嘴里不停地爆粗口,一个人爆粗口特别的自由,想起一句是一句,最近看《绝命毒师》,于是我就不停地唠叨着,“son of bitch”。最后抖抖擞擞地吃完晚饭,最怕自己忽然来兴致创新菜谱,这个时候简直就是心里的成人管不住隔壁屋的孩子,大多数的结果是默默地极不情愿地咽下去,或是一狠心倒垃圾箱的落寞,还留一堆的器皿在角落里尴尬着。
茶姐夫的年底依旧忙得一塌糊涂的,大冷的天,心一软就嘱咐着睡到宿舍别来回跑的辛苦了。好几年前的冬天,我跟同事租着房子住,茶姐夫下班闲暇就过我宿舍来看我,然后十点多再朝遥远的家或是单位宿舍赶去,解决问题的办法似乎是留宿,可惜我俩都没有留宿的勇气。后来我心一软,觉着过来人告诉的测试男人的方法的个人局限性太大了,来回跑着也太冷了,不如赶快结婚了去。想来是对茶姐夫心软,对自己心一狠来着。茶姐夫偶尔感叹,我们当初怎么结婚的啊?我把这段特真实的说法说给他,他就笑。过于简单的结婚理由大概真的信服度实在低,怪不得说是结婚不能想太多,要靠着一时的冲动结。跟赌博一个样儿。
电视剧里结个婚就太让人崩溃了,各种冗长加极品,看到一半集我是实在看不进眼,高园园命也太苦了,简直就是生活中充满了极品的世界,从极品闺蜜到极品婆婆,一个不落。这一系列的极品居然木有给高圆圆留下任何性格影响和缺陷,反而造就了女神。我觉得高圆圆应该写本书就叫《论在极品世界里找到平衡点继而打造女神的完美性格和气质》。其实极品世界里走出的孩子大多都偏执,眼神里就能看得出。
被宠爱的永远有恃无恐。 (文/茶茶)